小狼在号哭。它渴望激烈,渴望一切能给它以“活着”幻觉的东西——痛苦也好,极乐也好。 它吮吸黑夜。它只求忘我。

是不是要用十分的笔力去写

这样的痛苦才配被理解

是不是非要血淋淋地剖析,展示,合着那脆弱的小心脏一起完整地掏给人看

才不会被粗暴地打断

是不是要矫饰,装裱,用尽全力打扮成半凝固的美的模样

这样你才会去读它

才会去直视它,正视它


正视一个“顽强”地表达着的痛苦


而不是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的恳求


好吧我明白了。让我写吧,让我独处吧。不要沟通了,不要用嘴说话了。声音太苍白了,太慢了。让我把它们都藏起来吧,像当初那样。

让我回到我的玻璃房,隔着墙壁有我的少年。


让我听他的嘴唇呢喃,再打破那玻璃,写他的痛苦,和我的。

安全了。

也自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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